李忠点点头,抱臂轻叹,“怕是又有一场血雨腥风了!”
“人都在东厂大牢里?”苏幕问。
年修颔首,“对!”
进了东厂大牢,想活着出来,也得留下几层皮。
“走吧!”苏幕起身,“去看看!”
这事,到底跟她有关,若是不过去看看,义父那边不好交代。
出门的时候,李忠让舒云跟着,有个大夫在边上跟着,诚然能让人安心,何况舒云又是舒怀远的女儿,苏幕带着她出去溜溜,也是好事。
瞧着三人离去的背影,耿少离扯着李忠的衣袖,“叔公,为什么不让我跟着?”
“你的伤还没痊愈,小小年纪的,得好好的养着,可别像你义父这般,幼时不曾善待,如今千疮百孔。”李忠摸着他的小脑袋,“孩子,先让自己强大,才能保护身边的人。”
耿少离皱着眉头,“可是叔公,义父让我读书。”
“因为你义父啊,吃够了习武的苦,不希望你走她这条路,但是你若能学有所成,来日高居庙堂之上,还用得着舞刀弄剑吗?到了那时候,你有的是可使唤的刀子。”昔年不曾想过的事,李忠如今都想明白了。
有时候,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动刀。
不见血的杀戮,才是最可怕的。
东厂,大牢。
内里惨叫连连,外头阳光正好。
苏幕行礼,“义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