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深吸一口气,放下手中画纸,“太子出了城,我自然不便出现在城外。”
她现在避李璟如瘟疫,只要有李璟的地方,都得退避三舍,敬而远之。
“何况!”苏幕勾唇,“你这不是来了吗?我相信沈指挥使能看到的东西,不会比我少。”
沈东湛对于她这一句“相信”很是受用,眉头微挑了一下,“尸体没什么可看,已经被野狗那些扒拉得不成样子,只剩下残肢,留给府衙的人以作认领身份之用,只要不是毒死的,估计连伤口都不好查验。”
“你这是在告诉我,致死原因不明。”苏幕一语概之。
沈东湛点头,“是!”
“这是经过精心布局的杀人毁尸。”沈东湛继续道,“在尸体附近撒上血,野物会闻着血腥味而来,白日里倒是不敢,夜里便将尸体从浅土层里扒拉出来,啃噬殆尽。”
年修骇然,“这么狠辣?”
“与你们东厂的虎豹房差不多。”周南不温不火的插了一句嘴。
年修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谁还没有狠毒的时候?你们锦衣卫,就干净吗?”
“比起东厂,咱们还真的算得上仁慈这么一说。”周南不遑多让。
年修冷嗤,“真是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,也不撒泡尿照照,自己是什么德行!”
“说别人的时候,最好先看看自己!”周南反唇相讥。
苏幕和沈东湛正欲开口,各管各的奴才,谁知还没等他们开口,这对冤家又开始干上了,院子里打得不亦乐乎。
“过过招就算了!”苏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