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沈东湛没说话,苏幕亦缄默无言。
“又或者,靖王。”苏幕幽幽的吐出一口气。
沈东湛摇头,“靖王长久不在殷都,没有人心没有臣心,即便有心皇位,谁能服他?既不能服众,又没有功业在身,他凭什么争宠?何况,连个要宠的母亲都没有,除了靖王的名号,他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我若没记错,你与靖王是旧相识。”苏幕斜了他一眼。
沈东湛眉心微凝,“你觉得我偏袒他?”
“凡事皆有可能,最凉不过人性,最狠不过人心。”苏幕拾阶而上,“我只想找到,杀死睿王妃的凶手,别的一概不管。”
沈东湛站在那里,瞧着她立在台阶上,明明顶着一张陌生的面孔,可在他看来,好似……没有半分陌生感。
人与人之间的距离,还真不是一张脸的问题。
“还不走?”苏幕回头看他,“一起喝西北风?”
沈东湛瞧一眼今晚的月色,“我……赏月!”
苏幕:“??”
上弦月?
赏月……
今夜还算太平,及至天亮之前似乎都没什么动静。
“爷?”年修道,“是不是他们小题大做,猜错了方向?要不,就是锦衣卫故意作弄咱们,让咱们在这儿平白守了一夜,扑了一场空。”
苏幕眉心微凝,夜里半点异常都没有,安静得让人百无聊赖。
“爷,奴才觉得,一定是他们戏弄咱们,看咱们的笑话。”年修愤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