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东湛勾唇,“还能干什么?针尖对麦芒,肯定打起来了,最后谁也没跑,都栽桶里。也亏得运气好,还剩个桶子给你们,要不然那帮丫鬟衣裳一脱,发现你两……揍你们一顿那都是轻的,耍流氓非礼,到时候被送官……丢人!”
“走吧!”苏幕撑着伞。
雨,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。
周南和年修一人一身奴才衣裳,瞧着倒像是一家出来的,只是这衣裳极不合体,两个人穿在身上怪滑稽的,只能拼命的压着伞沿,生怕被熟人瞧见。
到了分叉路口,各走各路,各回各家。
苏幕领着年修回了苏宅,沈东湛领着周南回了镇抚司。
一进门,耿少离便直挠头,“年修哥哥,你这衣服太大了。”
“我知道!”年修轻嗤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耿少离不解,“义父,他是怎么了?”
“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,被抓个现行,你说怎么了?”苏幕勾唇笑问,“你不去读书,跑这儿作甚?”
耿少离这才想起正事,“义父,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?”
“进屋说!”外头下着雨,声音有些嘈杂,苏幕领着他进了屋子,“怎么了?是我给你请的夫子不好?还是说,你遇到了不懂的地方?”
苏幕心里有些发慌,这些年一直在外疲于奔命,哪里懂得什么之乎者也,若耿少离真的问起来,她还真的没法子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