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垂头,谁也不敢多看一眼。
督主若是要杀人,谁都逃不过。
“是,义父。”苏幕不为所动,仿佛他即将捏碎的,不过是旁人的骨头,与她没有半点想干,淡漠疏离之态,一如从前。
只听得“咔擦”一声响,栾胜松了手,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栾胜的人全部撤了,苏幕还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“爷?”年修急忙上前,慌忙捧起了苏幕垂在身侧的手,轻轻拖着她的手腕,“断了?”
苏幕敛眸,“义父已经手下留情了,只不过是脱臼而已。” 音落瞬间,她另一无恙的手,握住受伤的腕部,快速用力,只听得“咯”的一声,骨头归回原位,她依旧面不改色。
缓步行至栾胜坐过的位置上,苏幕瞧着晕厥的王妙琳,“把她给我拖过来。”
“是!”年修颔首。
手一挥,蕃子当即提溜着王妙琳,随手便丢在了苏幕的脚下。
“泼醒!”年修低喝。
冰水劈头盖脸的倒下,王妙琳就算想装,也是装不下去了。
这阴冷潮湿的大牢,冷水浇身,她怀着孩子,原就身子虚弱,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,当即浑身直颤,幽幽的睁开了眼。
苏幕慢条斯理的揉着腕部,活络腕骨,如没事人一般低眉看她,“王姑娘装得一点都不像,啧啧啧……你就这么肯定,只要自己不招供,你孩子的父亲便一定会来救你?”
王妙琳面色发白,冻得发紫的唇,止不住颤着,狠狠瞪着苏幕。
眦目,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