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头一回心生不忍,居然不敢去看李忠缝合的过程。
瞧着她别开头的样子,沈东湛白了一张脸,皱起了眉头,针扎进了肉里,说不疼是假的,只是习武之人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?
可是……
“嗯……”沈东湛发出低哑的闷声。
苏幕心头一颤。
“嗤……”他倒吸一口冷气。
李忠额角满是冷汗,“疼也得忍住,沈指挥使,这可是要命的事儿,止住血才能保住命啊!”
“我、我知道!”沈东湛呼吸微促,“就是有些坐不住,眼前有些晃。”
苏幕往他身边靠了靠,终是做了他的垫子,由着他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于是乎,她站着,他坐着。
再后来,李忠缝合脊背伤口的时候,沈东湛干脆将脑袋埋在了她怀里,伸手圈住了她的腰。
苏幕:“……”
李忠:“……”
要不是李忠行医多年,骨子里的医德不允许他做出过分之事,怕是真的要手抖,把缝合伤口之事,变成报复性的“针灸”。
苏幕将后槽牙磨得“咯吱咯吱”作响,可瞧着李忠针针血淋漓了的,只得按捺住所有。
别开头,伸出手,苏幕反抱住了他的双肩,以克制沈东湛的“轻颤”,免得针扎歪了,到时候更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