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言行逼供,锦衣卫的确逊色于东厂,没有根的东西,能想出千百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,既刀刀见肉,又保你性命无虞,疼到了骨子里,却求生无门,求死无路。
“你如何知道,我做不到?”沈东湛挑眉瞧她。
苏幕一副“这还需要问”的表情,转念一想,还是给了他答案,“齐侯府的教养,不允许你做出太残忍之事。”
但是,她不同。
她便是在残忍中,苟延残喘的活下来的,所有他不曾见过的血腥画面,她都亲身经历过,内心深处就没有多少对生命的怜悯。
沈东湛没有开口,周南倒是点了点头。
这话,在理。
沈家忠义,沈东湛还真的做不出太残忍的事,倒是苏幕……出身东厂,心狠手辣。
“暂时别让他们知道。”沈东湛这是答应了。
苏幕眉心微凝,若有所思的望着他,“你的意思是,是咱们身边有细作?又或者是在太子的身边,有人在里应外合?”
“出门在外,小心无大错。”沈东湛起身,“你的妙笔书生呢?”
苏幕明白他的意思,“放心吧,这小子一惯喜欢浪荡,往常我出门办差,他便是原地待命,我让年修去找。”
自打差点在睿王府“死”过一次,妙笔书生真真是格外珍惜好时光,吃喝玩乐愈发不吝。
“好。”沈东湛点点头,“你主内,我主外。”
苏幕应允,“好!”
只是,这话一出口,她便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