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头烂了,墙塌了,除了门前的芙蓉树,什么都没剩下。
沈东湛瞧着自个的脚底下,想着很多年以前,他眼前的这个女子,娇俏得像花一样,穿着漂亮的衣裳,欢快的奔跑回廊里,笑声传出去甚远。
她也曾有过安逸的童年,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,她兴许早已成亲生子,平安喜乐的过这一生!
“你是在煜城长大的。”沈东湛顿了顿,“关于那些黑衣人,可有什么想法?”
苏幕凝眉,“煜城水寇时常有之,但都是在城外水道上打劫船只,朝廷三令五申严剿水寇,早就不存在什么威胁,他们唯恐避官船而不及,又怎么可能主动袭击?且水寇不敢伤人,只管劫财。”
伤及人命,朝廷必追究。
劫财,罪不至死。
“所以你怀疑刺杀太子殿下的水寇……”沈东湛狐疑。
苏幕点头,“水上讨生活,首先得在船上站得稳、走得稳,这就要求行船之人,下盘极稳。其次是摆桨,尸体手上的茧子很奇怪,不是大面积的茧子,而是在左右手的虎口位置居多。”
“左手马缰,右手刀剑。”沈东湛皱了皱眉。
苏幕目色微沉,“不知道是冲着太子来的,还是别的什么缘故?”
“除了税银,你还能想到别的缘故?”沈东湛问。
苏幕目不转瞬的瞧着芙蓉树,心里有个疑问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