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?”年修一怔。
自打晌午过后,爷就不太对劲,时常发愣发呆,好似心里揣着什么事,按理说不管有什么心事,爷都不会轻易表露在外,更不会影响办差时的情绪。
但现在,显然不太对。
爷,很不对劲!
“我没事!”苏幕将杯盏往边上推了推,“茶凉了,重新再泡。”
年修行礼接过,“奴才这就去!”
“等等!”苏幕扶额,修长的指尖压了压眉心,“还是不用了,我去看看李时归。”
年修将杯盏搁在手边的桌案上,“是!”
李时归的院子,内外都是守卫。
半数锦衣卫,半数东厂蕃子。
这安排得明明白白,看上去水火不容,但又相处得极为和谐。
“有什么动静吗?”苏幕问。
蕃子行礼,“回千户大人的话,大夫每隔一个时辰进去一趟,探脉诊断,确定人是否即将苏醒。现下,内外没有任何异常。”
“仔细盯着。”苏幕冷着脸。
蕃子快速推开了房门,躬身送苏幕进去。
屋内,依旧如白日里一般,死气沉沉的,药味浓重不散。
苏幕沉着脸,行至床边。
屋内,一直有李府的老管家守着。
见着苏幕进来,管家赶紧行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