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和沈东湛比肩而行,雨打在斗笠上,落在蓑衣上,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,明明嘈杂得很,却听得很是顺耳。
房门,紧闭。
年修撞开房门冲进去的时候,着实愣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苏幕和沈东湛疾步进门。
斗笠和蓑衣都来不及放下,边上的水滴沿着尖儿不断的坠落,原该激荡的屋内,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房梁上,悬一布条。
房梁下,悬一老者。
苏幕站在那里,浑身冰凉,也不知是不是外头的雨太冷,还是心凉如此?抬眼瞧着挂在房梁下的李时归,风吹着尸身略微晃荡,可看在眼里,却是那样的死气沉沉。
已然如此,沈东湛只能先行让人把李时归的尸体,从房梁上解下来,放在一旁的床榻上。
沈东湛快速近前,以帕覆手,钳住李时归的下颚,左右掰弄了一下,“尸身还是热的,人还没走远,追!”
“是!”周南得令,夺门而出,“马上搜查周围,不放过任何可疑人。”
众人得令,“是!”
“颈骨断裂,舌骨亦折,是被人拧断脖子之后,再挂在房梁上的。”沈东湛收了手,随手将帕子丢在一旁,“晚了一步。”
年修气得咬牙切齿,“这帮腌臜东西,居然事事都抢在咱们前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