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不解,“较什么劲儿?”
“这是我爹唯一能跟娘较劲的事,我提了一嘴,试探了一下他,不松口。”沈东湛抬步往外走,“不过我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,爹若是还要较劲,那便拭目以待!”
周南摇摇头,也不知道齐侯爷夫妻二人在较什么劲儿,拿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来较劲,真是滑稽可笑而无奈。
“江家对齐侯府有恩。”沈东湛怀中抱剑,缓步走出了客栈。
外头的天,依旧黑沉沉的。
伸手,不见五指。
沈东湛眯了眯眸子,“爹跟栾胜的梁子不浅,还知道舒怀远和薛涛之事……如果此事真的是栾胜所为,那栾胜不是受命于皇帝,又会是替谁办差呢?”
从客栈出来之后,沈丘的面色一直不好看。
主仆二人行至僻静处,拐个弯上了一辆马车。
马车没有出城,而是绕着城内走了一圈,最后停在了一家僻静的客栈后院。
从马车下来,沈丘缓步进了客栈,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。
“侯爷?”青阳推开门。
沈丘进了门,青阳随手关门。
“湛儿太聪明了。”沈丘叹口气,拂袖落座。
青阳点头,“世子从小就聪明,要不然侯爷怎么会早早的离开侯府呢?说是为了躲夫人,其实世子也有大半的原因。”
“这孩子从小就心思细腻,敏于常人,我不得不防着!”沈丘摇摇头,兀自倒了杯水,“没想到,怎么就查到了江府之事呢?一查,还查出那么多端倪,若是继续查下去,定然会查到跟宫里的某些人有关。”
青阳道,“已经查到了宫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