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苏幕跪地行礼,“请义父责罚!”
栾胜闭了闭眼,终是一声长叹,弯腰将苏幕搀起,“你是杂家一手养大,一手栽培,又唤杂家一声义父,关起门来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“是!”苏幕颔首。
栾胜起身,慢慢悠悠的将画卷收起,背对着苏幕站着,“苏幕,杂家很少听你提起父母,当年你的爹娘,真的死于灾荒吗?”
苏幕陡然扬眸,直勾勾的盯着栾胜的背影,周身杀意已起,他问及这事,多半也是起了杀意,想要她命吧?
袖中藏着短刃,可是苏幕没有十足的把握,委实不敢轻易出手,即便栾胜背对着她……
“是!”苏幕放弃了脑子里的念头,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,克制住内心乱糟糟的想法,“那时候的煜城,动荡不安,若不是义父经过,我怕是早就被山林里野狗野狼叼走,哪还会有我的今时今日!如此大恩大德,苏幕没齿不忘!”
栾胜收起了画卷,抱着两幅画转身朝着书桌走去,轻手轻脚的将画卷放进画匣子里。
对此,苏幕心里直打鼓,下意识的紧了紧袖中的手。
“义父为何如此珍视这两幅画?”苏幕问,“不过是最寻常的山水画而已,莫非藏着什么秘密不成?”
栾胜关上画匣子,这才抬头看她,“对,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苏幕:“……”
娘不曾说过,她自然也没想到这一层。
秘密?
“义父所说的秘密,是江府的秘密?”苏幕是真的不知道,这两幅画藏着什么玄机,“难道江府当年灭门,是因为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?可江家,不就是个医家吗?”
栾胜轻笑,“苏幕,你还太年轻了,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表面,得往深处想。这两幅画是个好东西,不过……皇上和太子殿下那儿可得紧着嘴,不要说漏了,明白吗?” “是!”苏幕俯首行礼,“苏幕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