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娘柳氏,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,虽然儿子是个跛脚的,但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,眼见着儿子伤成这样,自然是心疼不已。
“我的儿啊……”姨娘柳氏拭泪,瞧着立在床前的顾西辞,“那个挨千刀的顾怜儿,居然这般心狠手辣,你们可千万不要放过她!”
顾西辞侧过脸看她,“刀在哪?”
“什么、什么刀?”姨娘柳氏面色一滞。
顾西辞面无表情的睨着她,“柴房内外都搜了个遍,没有发现那把刀子,既然都没有,那就只能在二哥身上。刀呢?”
姨娘柳氏没吭声。
“最后一遍,刀子拿出来!”顾西辞最烦反复言说。
姨娘柳氏瞧着屋内的人,终是战战兢兢的指了指,顾南玉的枕头,“在、在下面呢!”
一把极为精致的小刀,比水果刀还要短上些许,就手指般长短,想来是顾南玉平素用来防身的,刃口干干净净,未有任何的血迹。
待云峰收起了刀子,顾西辞坐在床边,掀开了顾南玉的外衣,伤口被包扎过,外头只见绷带与血色,瞧不清楚伤口的模样。
想了想,顾西辞捋了袖子,搭上了顾南玉的腕脉。
脉象虚弱,的确有伤。
且观面相,颧骨青赤。
幽然吐出一口气,顾西辞为顾南玉掖好被子,徐徐站起身来,“好生养着,没什么大碍,大夫开的药,按时吃着便罢!”
“好!”姨娘柳氏连连点头。
从院子里出来,顾西辞瞧着回廊里候着的二人。
“伤得不轻,但不致命!”顾西辞这话,一语双关。
沈东湛扯了扯唇角,“可见是心里有数了,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这二人,谁也没有完全说实话,都有所保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