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已经够明白了,只要手上无伤,那么不管顾怜儿和雍王做过什么,都跟他顾南玉没有半点关系。
对于顾南玉这样“胆小怕事”的人而言,这是最好的,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。
可是,顾南玉犹豫了。
不,不只是犹豫,而是眸色逐渐阴冷,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西辞,仿佛要将他拆骨扒皮,那种憎恨与厌恶,何其清楚明白,根本无法遮掩。
“二公子,让卑职看看您的手!”刘徽还在继续说着。
苏幕冷笑,“已经是默认了,还有什么可看的?顾南玉,你说你这人,平素不声不响的,杀起人来,还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连自己一直倾慕之人,也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,还真是没心肝的东西。”
“二公子!”刘徽眯起危险的眸子,“卑职最后说一遍,把您的手……”
还不等刘徽说完,骤然间寒光掠过。
顾南玉疯似的扑向了顾西辞,短刃在手,眦目欲裂,像极了发疯的野兽,恨不能将眼前的顾西辞撕成碎片。
说时迟那时快,刘徽快速伸手,一个擒拿便稳稳的扣住了顾南玉的手腕,直接将人摁在了床榻上。
云峰疾步上前,连同刘徽一道,把人制服,拖下了床榻,跪在了地上摁住。
到了这会,顾南玉再想要挣扎伤人,亦是不能,宛若困兽,只剩下龇牙咧嘴的嘶吼,却无半点转圜的余地。
从始至终,顾西辞都坐在原位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待顾南玉被制服之后,他的目光却落在床榻处的短刃上。
“就是这把短刃吧?”顾西辞取出帕子,捏起了那柄短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