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琛一走,刘徽便将沈东湛请进了顾家,入了顾震的卧房。
“顾伯父?”沈东湛作礼。
顾震病容憔悴,哪里还有昔日威风凛凛的样子,靠在软垫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沈东湛,“雍王走了?”
“是!”沈东湛近前,“雍王和使团已经离开了南都,我派人跟着,待走远了再撤回来。”
顾震点点头,“你心细,是好事。”
“顾伯父,您今儿可有好些?”沈东湛坐在了床边。
顾震瞧着他,眉眼间凝着沉色,“贤侄,你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?”
“我爹?”沈东湛有些发愣,不知道顾震为什么忽然提起了父亲,“顾伯父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爹应该告诉我什么?”
顾震瞧着他,眼睛里翻涌着些许微光,眼角都跟着红了起来,“那你知道,为什么你爹要让你当这齐侯府世子吗?”
“我……”沈东湛抿唇。
顾震笑得酸涩,“是为了保你性命。”
“顾伯父何出此言?您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沈东湛忙追问。
莫不是顾震,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?
难道自己的爹娘……
顾震颤颤巍巍的从枕头底下,摸出一样东西,交到了沈东湛的手心里,嗓音沙哑的开口,“收好这东西,以后会用得着,顾家军我已经交给辞儿,随时听候你的调遣。”
沈东湛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