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?”苏幕不开口还好,她这一开口,年修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。
苏幕幽幽的叹了口气,已然虚弱得说不出来,别看年修平素跟着她,一副沉稳老成的样子,可说到底,也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郎,这骨子里还是个孩子。
好在,年修哭归哭,手上的动作半点都没耽搁。
上药、包扎,一气呵成。
年修抹着泪,瞧着苏幕幽幽的望着帐门,当下解释,“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,冲进了督主的帐子,还要行刺您?”
苏幕是伤重,可她始终保持着脑子清醒,是以这会还算比较清灵,试问这天底下,谁敢擅闯栾胜的帐子?谁敢跟栾胜动手?
除了尚远那老贼,剩下的也就没几个人了!
眼下顾震已死,那些老臣老将……
苏幕无力的眨着羽睫,心里隐约猜到了些许。
如果说,还有谁敢如此大胆,敢在栾胜头上动土,且不惧栾胜的手段……苏幕倒是真的见识过这人,比如齐侯府的那位。
沈丘的夫人,沈东湛的母亲。
沐飞花!
“爷!”外头的人快速端着一碗米粥进来,“趁着外头乱糟糟的,您赶紧吃点喝点,奴才给您去煎药。”
出门在外,免不得伤痛,好在跟着苏幕的奴才,都是惯了的,随行都带着药,若是有个头疼脑热,或者是刀枪剑戟所伤,能及时救治。
这也是苏幕出行,惯有的规矩,底下人都知道这些。
“快去!”年修赶紧接过了粥碗,努力的将苏幕搀坐起来,“爷,先不管那些,吃点喝点才有气力熬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