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,眨眼的功夫,已经领着人从墙头,跳进了温家茶庄的后院,手一挥,众人四散。
不多时,年修转回。
“爷,底下人都被控制住了。”年修行礼。
苏幕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廊里,昏黄的灯影打落在身上,将她的背影拉得颀长无比。
拂袖落座花厅里,阎君落在谁家门?
眉眼垂沉无波色,素手轻捻腰间珏。
抬眸间,杀意凛然。
凝眸时,煞气凌然。
温驰被带出来的时候,倒是没有挣扎的痕迹,想必是以为东厂的人不会对他做什么,尤其是……来人还是年修,他自认为自己跟苏幕是有些交情的。
“苏千户?”温驰毕恭毕敬的行礼,“这么大的阵仗,所谓为何啊?”
苏幕斜靠在椅背处,敛眸把玩着腰间玉珏,肆意悠闲之态,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,她只是来叙叙旧的。
“大晚上的,吃饱了撑的,四下走走消消食。”苏幕低着眉眼,音色清冽,“温少庄主,该不会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,所以才会如此害怕?温驰,身正不怕影子斜,这话总听过吧?”
温驰立在那里,虽然是做贼心虚,可他还是觉得自个演技极好,细想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地方露了馅,想必这苏幕是为了别的事儿而来。
“温驰不知,苏千户此话何意?”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露馅,可这心里还是露怯的,温驰当即赔笑,“是栾督主……”
苏幕抬了眼帘,阴鸷的眸子里,蕴着深不见底的幽冷,她勾唇笑得邪冷,“这一次,谁也保不住你!温驰,你自己做过什么,心里清楚,从煜城到殷都,再到南都,这新账旧账的,今夜我就跟你好好算一算!”
若是别的也就罢了,若说是南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