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静夏:“……”
姑娘家家的,虽然平素冷着脸,瞧着能独当一面,可也没独挡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一面,指尖碰到薛宗越的面颊,那一瞬的灼烫,惊得她慌忙后退,差点崴了脚。
“你……”林静夏搓揉着指尖。
薛宗越提着灯笼,“我脸太糙,扎着你了?”
“无耻!”林静夏唇瓣紧抿,“把东西还给我,你回去罢!”
薛宗越瞧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隐隐有些着急,是不是自个太急功近利了?把人吓着了?看着好像是吓着了……
“我、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的,又是为了我国公府的事儿,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来回跑,不安全。”薛宗越紧了紧药箱带子,“方才我以为你是要打我来着,所以我才把脸伸给你!”
林静夏懒得搭理他,可伸手去抢药箱,显然也不理智。
想了想,她抬步就走。
“林大夫?”薛宗越一怔,赶紧追上去,“你生气了?为什么生气?就因为摸了我的脸,不打紧不打紧,我不在意!”
林静夏咬着牙,“别跟着我,你不在意不代表我不在意!”
“那要不……我摸回来,咱两扯平?”薛宗越忙道。
林静夏幽幽的转头,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别再跟着我!”
“我得送你回去!”薛宗越不依不饶。
于是乎,一个在前面走,一个在后面跟着。
薛宗越到底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,既然林静夏不愿他跟着,那他就远远的跟着,不靠太近便罢了,提着灯笼走在她后面,亦是极好的。
等着到了四时坊门前,林静夏转身看他,“药箱放下,人,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