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璟赶紧上前,端起了边上的杯盏,“父皇息怒,父皇息怒!”
边上伺候的,是东厂的奴才,这会安安静静的站着,给李璟打了把手,倒也没多说什么,垂头顺目,奴相十足。
“息怒?”皇帝拂开李璟递来的杯盏,“你问问你的好皇姐,到底干了什么事?”
李瑶张了张嘴,想起暗格里失踪的账本和名单,哪儿还敢吭声,下意识的咬着下唇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怎么,还要朕拿出证据来,你才肯承认吗?”皇帝止不住咳嗽。
奴才赶紧奉茶。
喝了口水,皇帝呼吸微促的靠在软榻上,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李瑶,怒意不减,威严不弱,“李瑶啊李瑶,朕待你宽厚,何其宠你,谁知道竟把你惯得这般无法无天。打家劫舍,豢养死士,勾结朝臣,结党营私……呵,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?”
“父皇,儿臣冤枉!”李瑶狠狠磕头。
李璟面色煞白,扑通跪地,“父皇,皇姐肯定是冤枉的,父皇莫要听信小人之言,坏了您与皇姐的父女之情。父皇!”
“小人之言?”皇帝指了指桌案上的那叠东西,“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?”
李瑶抬眸,瞳仁骤缩。
只一眼,她便僵在了当场,愣是吐不出半句话来。
“怎么,解释不了?”皇帝指尖轻颤的指着她,“都是从你的书房里搜出来的,你公主府的奴才也都已经招供了!现如今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不是要解释吗?来,朕听听你要如何解释!”
铁证如山,辩无可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