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被他逗笑了,乌墨似的眼珠子,带着几分媚意,就这么勾着他,“那你可有得等了!我伤得厉害,可疼可疼了,这一碰……嗤,疼!”
瞧着她若无其事的说着“疼”这个字,沈东湛忽然有些激动。
初初认识她的时候,他觉得这东厂千户心狠手辣,是个难啃的硬骨头,其后交手不断,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敬意。
能与他势均力敌的敌人,都是值得尊敬的。
哪怕,她是个阉人。
后来生死相交,他才明白这人到底有多狠,连喊“疼”都不会,刀子砍在身上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如同木生生的工具人。
那时候,他便心软了。
如今,听得她说“疼”这个字,他是真的有些感动。
冷硬如她,愿为他而温软,把软肋双手送到他面前。
“那我等着!”他偏过头,在她脖颈上亲了一口,“秋后算账,来日方长!”
语罢,沈东湛含笑出门。
“爷?”周南在外头行礼。
沈东湛瞧了年修一眼,“好好照顾她,今夜我不会过来。”
“嗯!”年修点头。
夜里栾胜会过来,万一有所冲突,吃亏的还是苏幕。
“走!”沈东湛转身离开。
年修瞧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,在门口站了站,快速转回房间,“爷,沈指挥使走了。”
“阴山的事情还没完,锦衣卫还得忙一阵子。”苏幕拢了拢衣襟,慢条斯理的起身,“对了,鼠疯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