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打开了衣柜,内里的衣裳都还折放得整齐,压根就没有收拾细软的痕迹。
“爷!”年修轻唤。
屋子里摆着一个梳妆台,上面还摆着一个木盒。
苏幕走过来的时候,年修已经将盒子打开,里面摆着两枚簪子,其实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,不过是寻常尔尔,但对于寻常人家的妇人而言,算是最珍贵的首饰。
如果这屋子的主人要离开,必定不会舍得这些东西,尤其是女子……
“爷?”年修默默的合上盒子,“您说,他们都去哪了?”
苏幕瞧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,地上没有丝毫血迹,不,别说是血迹,连凌乱的脚印都没有,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。
“再四处看看!”苏幕沉着脸走出了门,抬眸望日,仿佛连日头都变得白灿灿。
年修与苏幕分头行事,之所以没有带人出来,是不想让栾胜知道,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可能……没那么简单。
这话,苏幕没敢往外说。
一则没有证据,二则祸从口出。
年修开始绕着村子瞎转悠,苏幕则站在杨枝村的村口位置,这村子位于半山腰,进出就这么一条山道,如果要离开,那么这条路上理该有脚印或者车辙印。
苏幕蹲下来,伸手捻了一把地上的尘泥,皱眉瞧着前方。
“消失?”苏幕裹了裹后槽牙,对他们东厂而言,所谓的消失便是——凶多吉少。
这手段和处置方法,倒是跟东厂有些相似。
苏幕徐徐站起身来,她就不信了,半点痕迹都没有……越是干净越是了无痕迹,越是可疑至极,是以到了最后,苏幕几乎可以相信,整个村子的人并非失踪,而是凶多吉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