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沈东湛的卧房,苏幕其实也是有点兴趣的,就如同男人对女人的闺房感兴趣一般,略带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好奇。
除了桌案上的两个杯盏,倒也没别的异常,唯有……窗边案头上的烛台,隐约有些燃烧得太过殆尽的痕迹。
苏幕弯腰,盯着烛台瞧着。
见着情形,年修脑瓜子稀里糊涂的,委实没想明白,自家爷这是在干什么?
“爷,您在看什么呢?”年修属实没想清楚,止不住发问。
苏幕挑了眉,瞧着眼前的烛台,“后半夜进出宫闱,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,那这房间里的蜡烛,是怎么烧到这种程度的?除非这屋子里有人,且老老实实的在等他回来。”
想起昨天夜里,沈东湛来去匆匆的样子,苏幕徐徐直起身。
“爷多虑了,许是前两日留下的。”年修忙道,“这是沈指挥使的房间,寻常人不敢进来,饶是点着烛台,怕也没人敢轻易进来熄了它。”
这话也是有道理的,沈东湛的房间,谁敢随意进来,饶是管家也没这胆子。
苏幕缓步朝着外头走去,年修赶紧跟上。
“爷,去哪?”年修忙问。
苏幕立在檐下,瞧了瞧周围,“厢房……在哪个位置?”
“想来是在后院吧?”年修低声回答。
苏幕裹了裹后槽牙,“后院……”
“爷,您要去查后院?”苏幕露出这神色,年修就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,“您是怀疑沈指挥使的后院,藏了……女人?”
苏幕陡然转头望着他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、没有,奴才信口胡诌的,沈指挥使是什么人,怎么可能在后院藏人,奴才……哎,爷?”年修急了,止不住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