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回过神来,“你叫年修,不叫杨修,太过了解我,仔细哪天我想不开了,放不过你!”
“爷只管放不过,奴才一一受着便是。”年修行礼。
苏幕低头笑了笑,“你放心,我不会做傻事,皇帝寝殿戒备森严,纵然我进去过这么多次,哪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真的做点什么!如果真的出了事,栾胜未必真的能放过我!”
“爷既然都知道,那奴才也不多说。”年修垂眸,“只一点,爷不管想做什么,一定要记得带上奴才,奴才誓与您生死不离。”
昏暗中,苏幕站在那里,一言不发的盯着年修甚久。
“爷?”年修低唤,“奴才是认真的。”
苏幕自然知道,年修所言句句属实,但私心里,她其实并不想让年修兑现誓言,心愈发柔软,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,都好好的活着。
“我知道!”苏幕轻轻拍着他的肩膀,“我为什么让水生和月白离开,为什么让忠叔离开,你心里还不清楚吗?”
年修愣怔,他清楚。
“我不是独自一人,是以行事自然谨慎小心,不敢有所闪失,但我担心你。”苏幕叹口气,“年修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冲动,在我心里……你胜似至亲手足,对我而言很重要。”
这些年如果不是年修陪着她,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?
“爷?”年修突然鼻子泛酸。
苏幕叹口气,“凌霄子今日所说的话,莫要转达沈东湛。”
“李大夫不是说……”年修顿了顿。
苏幕苦笑,“年修,我们都是可怜人,从骨子里透出来的,是比寻常人更渴望得到爱与关怀,如饮鸩止渴,死也不悔。这件事尚未有结论,如果让沈东湛知道这些事,只怕他会比我更着急,若然出事,我会后悔莫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