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璟:“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得罪了!”顾西辞这才抬眸,仿佛将将从沉思对策中回过神来,对刚刚的动静悉数未有察觉。
李璟叹口气,眉心皱成川字,只瞧着自己棋盘上的那些残部,脑瓜子嗡嗡作痛,“你就不能让一让本宫,回回让本宫输得脸上挂不住……就不怕本宫治罪于你吗?”
“如今我困在这里,与罪人有什么区别?”顾西辞淡淡的笑着,慢条斯理的收起李璟的棋子,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。
李璟眼疾手快,冷不丁摁住了他的手。
顾西辞抬眸看他,“太子,输不起?”
“这满东宫里,还没人敢这样对本宫说话!”李璟对于输棋分外不悦。
谁都不喜欢输的感觉,李璟更不例外!
“如今便有了。”顾西辞拂开李璟的手,继续收拾他的棋子,“太子殿下,您得习惯这样的感觉,毕竟您身份不俗,若是连这点输赢都经不住,如何能担得起这天下大业?”
李璟:“……”
得,还成了他的不是?
“你便是靠着自己这张嘴皮子,糊弄南都那些老顽固吧?”李璟别开头,不愿去看自己棋盘上的惨状。
顾西辞半垂着眼眸,神色依旧淡然,“糊弄这种事,很快就会被戳破,总归还是要做点实事才能服众,殿下以为呢?”
“倒也是实话。”待他收拾完了棋子,李璟才转回来看着顾西辞,“你说,父皇这大晚上的传召栾胜入宫,所为何事?”
顾西辞端起手边的杯盏,儒雅浅呷,“殿下以为呢?”
“本宫问你呢!”李璟有些毛躁。
顾西辞浅笑,“殿下自己去看看,不就知道了吗?”
“本宫去?”李璟愣怔,“这栾胜可不是好惹的,本宫……”
总不好承认,他这个一朝太子,其实内心深处颇为惧怕一介阉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