伶仃顿住脚步,面色凝重的吐出一口气,「少主舍了解药,那是她的情分,你没本事救她,便没资格多说什么。要不要救沈东湛,是少主的选择;能不能救少主,是我们的职责……」
「是!」阿七行礼。
伶仃站在檐下,瞧着年修领着那孩子进了屋子,然后里里外外的忙碌着,不由的睨了阿七一眼,「还不去帮忙?年修跑这儿待着,少主跟前不就没人伺候了?」
「哦!」阿七赶紧捋起袖子,疾步上前帮忙。
伶仃转身去了苏幕的房间,「少主。」
「少离年幼,出来此地,多半有些不适应,烦劳师父多看着点。」这村子里最沉稳的自然是伶仃,苏幕这是把耿少离托给了她。
伶仃站在原地,面色微沉,「少主这是在打我的脸。」
「我自己的状况,自己心里清楚。」苏幕翻着手中的书册,「最近这段时间,吐也就罢了,我还有些嗜睡,前两次还吓着你们了,不是吗?」
伶仃张了张嘴,面上的淡然终是被攻破。
「亏得沈东湛来的时候,没有发觉异常。」苏幕报之一笑,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,「这孩子倒是心疼他爹,着实没给他爹添烦忧。」
伶仃坐定,「少主,如果您一味瞒着,来日若是沈指挥使知道……」
「他素来沉稳镇定,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扛得住,再者栾胜留给我的解药,足够我十月分娩,不至于中途颠簸。」苏幕紧了紧手中的书册,「这段期间,我就好好享受,眼前的平静生活。师父大概不知道,我以前有多羡慕这样的粗茶淡饭,安然度日吧?」
伶仃垂着眼帘,「我一定会让少主好起来。」
「好!」苏幕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