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寄北双手环胸,就这么吊儿郎当的瞧着他,「栾胜啊栾胜,你不是自诩运筹帷幄,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吗?怎么,现在才惊觉自己低估了一个病秧子?」
栾胜,最瞧不起的就是顾西辞这个病秧子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就是这么一个病秧子,不动声色的,悄无声息的,将一切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,不留痕迹。
「就是你瞧不上的病秧子,如今已回到了南都,重新执掌了南都掌家的大权。」叶寄北幽幽叹口气,满脸的嘲讽之色,「今儿你若是敢在殷都登上这摄政王之位,明日南都就能校场点兵,整装待发,以清君侧之名,对殷都开战。」
栾胜显然是不太相信的,可事实不允许他不相信。
因为,栾胜留给顾东朝的那块令牌,如今就在叶寄北身边的那个锦衣卫手里,如假包换,绝对不是作假。
「你们以为弄个顾东朝回去,就能万事大吉?」那名锦衣卫当下撕了皮面,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众人认得,这不就是周南吗?
锦衣卫都指挥使,沈东湛身边的亲随——周南。
「顾东朝是个什么东西,就算把南都交给他,底下人能服他?」周南冷笑,「实话告诉你,现在的南都,还是顾西辞的南都,顾东朝……哼!」.
栾胜没吭声,显然今日发生了太多事,桩桩件件都出乎他的意料,他需要时间能够缓一缓。
「当然,对于栾督主而言,这点都只是个小事,但我今日要说的……不是这等小事!」周南冷笑着环顾四周,提着血淋淋的绣春刀,往前走了两步,「关于先帝的死因。」
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,这掷地有声的话语,惊得文武百官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