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出去!」伶仃示意阿七出去。
阿七努努嘴,讪讪的退出了房间。
「这都是什么人?」沐飞花皱着眉上前。
周南忙道,「都是爷的客人。」
「血?」伶仃瞧着桌案上的血色包袱,指尖一挑,刚好挑开包袱,瞧见内里的白肉,止不住眉心拧起,「胎……」
话还没说出口,伶仃愕然僵直身子,瞧了瞧周南,转而望着一旁的沐飞花。
沐飞花别开头,一脸的黯然。
「苏千户的……」周南说这话的时候,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家爷,生怕爷伤心过度,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。
伶仃凑近了细瞧,「不对啊,这不对啊!」
「什么不对?」周南一怔。
伶仃望着沐飞花,转而瞧着周南,最终将视线停留在沈东湛脸上,「少主有孕,这些日子是我一手照料的,这团白肉最多不过两个月,连手脚都没成型,怎么可能出自少主?」
沈东湛骤然抬眸,直勾勾的盯着她,「你是说……」
「少主怀的是你的孩子,孩子有几个月大,你这个当爹的……不是应该最清楚吗?」伶仃意味深长的开口,「若非胎像稳固,我也不敢让少主来殷都城冒险,她若只是两个多月的身孕,若策马迎敌,不是要她命吗?」
听得这话,沐飞花赶紧推开周南,上前瞧着血包袱里的白肉,「好像是这个理儿……」
虽然她生过,可她没小产过,自然不知道两三个月的胎儿,流出来有什么区别?
「这不是苏幕的孩子?」沐飞花忽然笑了,「不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