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丘笑了笑,「摄政王为君,许是会成为仁义之君,但他会有个弱点,凡事瞻前顾后,心头缺了帝王该有的那份心狠手辣。也不知,这是好是坏?」
「爹觉得仁义不好?」沈东湛问。
沈丘摇头,「身为帝王,第一样该有的品质,那就是心狠,心若不狠,优柔寡断,就镇不住群臣。说句实话,爹其实不太看中他那摄政王妃。」
沈东湛转头看他,「您看谁家媳妇都不顺眼,包括您自家的。」
「我说的是实话,你也不必揶揄爹。」沈丘道,「我且问你,如果是北疆来犯,以摄政王待其王妃的心思,你觉得他会怎么做?」
沈东湛深吸一口气,不语。
「答不上来?打,还是不打?」沈丘追问。
沈东湛垂眸,「犯我疆土着,必诛!」
「那王妃怎么办?」沈丘问,「夫妻情深,一朝视为仇敌,以摄政王的处事方式,还有他待王妃那份心思,你觉得他下得去手吗?即便一开始言战,若是真的俘虏了北疆皇室,你是放,还是杀?」
沈东湛张了张嘴。
「自古情义两难全,坐在那个位置上,得有顾全天下之心,一己私欲者,如先帝如栾胜,会闹得天下不宁,百姓难安,是为祸国。」沈丘是不屑那个位置,所以这些年到处跑。
我虽不屑,却也不能让你们得了把柄……害了我。
这就是沈丘的道理!
旁观者,心无欲者,清。
「爹。」沈东湛负手而立,「摄政王原就是为了我而临危受命,他原本可以潇洒恣意,行走江湖,但最后不得不回朝,担起这责任,若是最后他成了昏君,我亦难逃其责。」
沈丘还能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