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尚远离去的背影,苏南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总算是走了,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。
陌生到了极点,抗拒到了极点,可在这里又没有任何的依靠,不得不强迫自己,接受他的靠近与施舍。
尚远走后,苏南绫便一个人躺在床榻上,毕竟是怀着身孕,又是大病一场,自然要好好养着,至于外头的事,她已经尽力了,该怎样便怎样吧!
到了晌午时分,姚文琴带着人进了院子。
「我知道你刚刚苏醒,可能吃不了太多,口味必定清淡,所以给你做了点可口的小菜,你莫要嫌弃,多少吃一点。」姚文琴坐在床边。
瞧着苏南绫惨白的面色,心内愧疚至极,「若不是因为杰儿,你何至于劳累至此?明知道你尚在病中,我还是自私了一回。」
「不是你自私,这是医者本分。」苏南绫轻轻拍着她的手背,「不用放在心上,我的身子骨,自个心里清楚,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」
她越是如此,姚文琴的心里越是愧疚,自己知道得那么多,却只言片语都不曾透露,看着苏南绫越陷越深。
「你没事就好。」姚文琴的话到了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人都有自私的一面,她纵然有心想要帮着苏南绫,却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一双儿女,苏南绫可能会跑,可能会有新生的机会,但是她是侯府的夫人,这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没有离开侯府的机会。
一旦出了纰漏,自己这辈子,连带着一双儿女的一辈子,都没有出头之日。..
「我自然没事,夫人放心。」苏南绫口吻轻快。
姚文琴点头,「听说嫁衣都已经备下了。」
苏南绫神情一怔。
「你不知道?」姚文琴不解。
难道说,尚远没有告诉她?
「不知。」苏南绫摇头,「侯爷没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