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医蹙眉,给云朵搭了脉之后,慢条斯理的收回脉枕,「娘娘还是要顾着自个的身子,外头动静再大,那也是朝廷的事儿,操心多了,于自身无益。」
「我也是这么劝的,可主子不听。」玉竹很是苦恼。
云朵徐徐放下卷起的袖口,「孙太医,皇上的病……怎么样了?」
听得这话,孙太医挑了一下眉头。
「严重吗?」云朵问。
孙太医从药箱中取出瓷瓶,转手递给了玉竹,「还是老样子,只是要多喝热水,其他的倒也无妨,既有些咳嗽,别吹风就成。」
「是!」玉竹接过。
语罢,孙太医瞧着皇后娘娘的神色,止不住轻叹了一声,「皇后娘娘是希望皇上没事,还是希望此事成真?」..
「若是旁人,怕也不敢问这样的话。」云朵起身。
孙太医旋即起身行礼,「若不是知道娘娘的为人,下官也不敢这么问。」
「我知他无恙。」云朵站在原地,面色苍白的开口,「但他心有毒。」
孙太医先是一愣,俄而俯首不敢多言。
「先帝装了大半辈子的病,最后将自己的儿女杀得所剩无几。」云朵苦笑,「这法子竟也传了下来,子承父业,还真是可笑至极,终是活成了他最厌恶的模样,成了第二个先帝。」
孙太医叹口气,「如娘娘所料,皇上无恙,只是整个太医院的人不敢吱声,下官料想,皇上多半是有动作,但究竟是要做什么,诚然不知。」
「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