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萩原。”
松田阵平声音低沉的打断了他。
松田阵平完整称呼对方的姓氏的时候,神态格外认真,萩原研二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,立刻连同动作都停滞住了,僵硬的立在原地。
他的姿态看起来太可怜,可怜的有些虚假。
松田阵平比谁都了解他,萩原研二看起来是个情绪外露的人,实际上比谁都游刃有余的能掌控自己的情绪——他一眼就看穿幼驯染此时有刻意扮可怜的嫌疑。
但是看着对方手上残留鲜血的伤痕,看着对方不自觉偷瞄自己的眼神,松田阵平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陡然心软。
只要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当年不知受了多重的伤,怎么记忆全失的流落到如今的地步……
缓缓闭了闭眼,松田阵平察觉自己似乎连一句斥责和诘问都难以发出。
方才在与敌人对峙时生出的那点火气,也在此刻手臂的剧烈疼痛中消散了。
他拿过对方手中的碘酒,又从医药箱里捡起一卷纱布,低声道:
“你伤得更重。”
沉默无声的消毒与包扎,两个人谁都没在说话。
等到给萩原研二的手包扎完毕,对方又同样沉默的给松田阵平的伤口进行了处理。
松田阵平再次看向手机,时间又过去8分钟。
漫长又短暂,寂静无比的8分钟。
“手部受了伤就别来逞强了,你不想走,那就在那儿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