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你既不喜欢陆家,又不喜欢洛家,那就有点麻烦了。”陆晴苦恼地捏着下巴,“住在天光城的客栈或者别的府邸,万一赵逢那家伙听到什么消息来找你麻烦怎么办?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。”
“还有,昨天在盛兴酒馆屠杀的人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,我们会不会莫名其妙卷进了什么纷争中?我们昨日刚离开盛兴酒馆,那人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?”
“啊!对了。”提到盛兴酒馆,陆晴神色慎重起来,“你还不知道盛兴酒馆的事情吧?昨天我们离开盛兴酒馆之后,酒馆的那群人突然死了,死相凄惨可怖,凶手手段十分残忍。”
她压低声音:“目前凶手毫无踪迹,不知道是否还在天光城,你千万要小心。”
“还有,我没告诉父亲昨天你也在酒馆里,若是父亲调查酒馆的事情,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。”
她掰着手指头,一件件叮嘱着他。
就像即将远行的妻子,放不下家中的丈夫,临行前细细叮嘱一切。
“你在担心……我?”而不是在担心拿不到明心果?
苏白璟觉得好笑,他应该觉得好笑的,这怎么不好笑呢?
猎物在担心它的猎人,蝼蚁在担忧大象。
他好久没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事情了。
他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,幸好,他在笑声即将溢出喉咙的时候微微低下了头,遮住了眸中过于显眼的愉悦。
陆晴理所应当地点头:“当然在担心你啊,不然我是在干嘛?”
是她把人带到陆府,又和人结了婚契,总要把人照顾好吧?
兴奋感从四肢百骸涌起,一点点在每一寸皮肤蔓延开来,苏白璟好久没遇到这么合乎心意的玩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