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完全不同。
他孤零零地佝着身体坐着,即使旁边就是火堆也觉得冷。
一转眼,看到睡觉的温别声,他想到了什么,翻出笔蹑手蹑脚地来到温别声身边,在他额头画了起来。
脸上并没有使坏的表情,很快温别声脑袋上出现了一头小猪。
他盯着看了看,心里还是不舒坦。
裹着被子去到先前被他们打碎的窗户旁,望着天上糯米糍一样的月亮,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几回这样的月亮。
浅色眼珠少了平时的轻快,透露出一点迷茫。
身后响起声响,他转头,温别声开门走了出去。
估计是放水去了吧。
他继续看月亮,今晚风平浪静难得安稳,沙沙地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探出头,温别声顺着墙根走了过来。
这么快?
难道是还痛着出不来?
温别声在窗户旁停下,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。
凉瓷看去,大大的掌心上趴着一只雪捏得小乌龟。
活灵活现的。
他伸手想戳一下。
温别声:“手不痒了?”
凉瓷:“手不痒了,心痒。”
轻轻碰了下小乌龟,想起他之前捏得那只温别声:“大半夜不睡觉玩雪,温大医生你是小朋友么?”
温别声把小乌龟拿下来放到他掌心上,向后靠上墙壁:“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总是一睡觉就做噩梦的小朋友,他被噩梦吓怕了,后来不再敢睡觉,精神逐渐变得恍惚,身体也越来越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