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助联盟基地病房内,干干净净的床上躺着手脚打着石膏的凉瓷,鼻梁上贴着块纱布,另一只手上还打着针。
一张脸又瘦得凹了下去,嘴唇干得发白裂开。
外面一走一过的护士从窗户看了眼:“3天了还没醒。”
“听说他们可是被雪崩给埋了,能活下来都不错了,那个可是……”
俩人说着走远了。
月亮代替了太阳,凉瓷眼睫抖了两下随后缓缓睁开,浅色眼珠瞧着就又干又空,他像是一个魂魄还没有归位的空壳,直到疼痛袭来点燃记忆。
眼里升起恐惧不安和担忧,他猛地坐了起来,脑袋一阵发晕,随着视线变黑人又晕晕乎乎地倒了回去。
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难受,凉瓷缓了一会儿才能看到东西,支撑着疼痛的身体重新坐了起来,因为用力手背上滚了针,迅速鼓起个包。
凉瓷全然不觉,没在房间看到他惦记的两人,这好像是病房,一个小小的病房,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。
他想要下床,一动感觉到腿很沉,看了眼打了石膏的左腿,石膏从脚底一直打到了膝盖处。
固执又费劲地把腿从床上拿了下去,好在右手的石膏只打到了手腕处,没影响他手指,毫不犹豫地把手背上的针拔了下去,血和药水齐飙。
他不管不顾地下了床,动作间骨头嘎吱嘎吱的响,停顿了瞬五官都皱到了一起,用那只还流着血的手在床边用力一撑,拖着无法正常行动的左腿向外走去。
每走一步身上都疼得厉害,到门口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
但他的速度可一点没减,拖着那样的腿几乎是跑出去的,门打开是一条长长的安静走廊,灯光不算明亮。
凉瓷出去后左右看了看,一间间房间的门紧关着。
这要找到什么时候?
凉瓷可没那耐心,他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后大喊道:“温别声!小五!”
这一嗓子哑得几乎要裂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