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瓷定定的瞧着脸颊凹了下去的温别声,许久之后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无声掉落。
他很担心温别声,很担心小五,可是现在他见不到小五,他也叫不醒温别声,他什么都做不到,他和废物没有区别,他只会无用的吼叫,装可怜获得一点信息。
眼泪打湿温别声的手,是他要来看雪山的,如果不来他们就不会遇上雪崩就不会出事……
小五只是跟着他跑,他们完全是无妄之灾,已他们的能力原本能在这个世界很好的活下去的。
病房内只有他越来越憋不住的哭声,人是哭着睡着的,毕竟他的身体情况现在也糟糕透顶。
临换班前护士长出现在门口,透过玻璃看到窝在轮椅上可怜兮兮趴床边睡着的人。
仰头深深吸了口气。
打病患不是医务人员所作所为。
一个毯子丢在了凉瓷身上,护士长转身就走,她怕自己忍不住打人,但又停在了门口,气冲冲地回去,仔细把毯子扯开给凉瓷盖好,她这才离开。
之后几天凉瓷长在了温别声的病房里,每天都会有护士来检查他们的情况。
没人时凉瓷就会搓着温别声的手,一直和他说话。
“你还要睡多久啊?再不醒我可真在你脸上画画了。”瞧着没反应的人,“只画画不怕是不是?我给你纹脸上。”
只是他再怎么威胁,一向能回得他没话说的人也没有动静。
这让他难过。
凉瓷咬了咬唇,扯出一个勉强的笑,给温别声擦着脸,然后把他从小护士那要来的唇油往温别声嘴上抹去,经过他这几天的照顾那张干裂的嘴变成了很好亲的样子。
大部分时间凉瓷就捧着书念给温别声听,这几天他已经念了4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