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她同小二交代要予我知晓,你尚在厢房等我;同时又告诉你我去了郁家……”沈菱歌说得波澜不惊,眼神却渐冷,“策划如此周全,我不认为这是小沅凭一己力想得出的事情。”
正说着,她冷敛的目光渐渐爬上了余时安的脸颊。
感受到了这一丝的不友善,余时安身上的轻松之感瞬间消散无踪,不自觉中亦蹙起了眉头,“你认为是我做的?”
声音落下,他却没有得到沈菱歌的回答。
在她这样的目光中,他无话可说。
扯了嘴角,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,笑道:“天色已晚,沈老板早些休息。”
说罢,余时安放下手中的瓷器,转身向南苑走去。
看着他挺拔的背影,沈菱歌的视线缓慢移动至放在长廊栏杆上的瓷瓶,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灰黑的瓶沿,一双杏目闪过幽光。
若不是他,那会是谁?
借着光亮,仍可见那瓷瓶上拼接的纹路……
次日,天光时,沈菱歌被外面一阵喧嚣吵醒。
昨日宴饮喝了些酒,这一下子,竟睡到了这时。
梦中被喧闹吵醒……
这个场面确是像自己刚穿书来的时候,总有人为了家产,欺她柔弱孤女,到她这里来闹上一闹。
她穿好衣衫,收拾妥帖,便前往喧闹之处,一探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