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仍是迎上了余时安炙热的目光,只听他道:“我知这信任来之不易。我,定然不会辜负。”
她睫毛眨了眨,垂眸避开他直白而又坚决的目光。
见状,余时安不再强求,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,轻叹了口气,“如上次所说,陶土原料一端尚未稳固。我认为此事在此刻更胜于开拓客源。你以为呢?”
没曾想,他居然还记得自己之前对他说过的安排。
只是说起瓷器行的事,沈菱歌猛然回过神,只觉脸颊发热。推开他,后退之际不慎撞上梅枝,惹得梅枝乱晃,梅瓣翩飞。
这还是余时安第一次在她的身上,看见了慌乱二字。
沈菱歌抬起手拉住身侧摇晃的梅枝,同时稳住自己的神思,微蹙眉尖,似在不满于刚刚自己的失态,而嘴上还是说道:“不错。”
“好,等我好消息。”余时安伸手抚平了沈菱歌皱起的眉头,转身往前走去。
眉间还留有他的指温,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嗔怪:这个余时安真是懂得什么叫得寸进尺。
她神情一凛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,冲着他道:“险些忘了同你说,今日你母亲去了铺子里,向我询问你的近况。看她的样子不太对劲,你得空去看看吧!”
余时安脚步一顿,转身望着她,点了点头。
第28章
我回来了
转眼间已是草长莺飞的时节,瓷窑周遭犹如焕然一新,再不见半分白雪苍凉。
绿意盎然,万物复苏。
沈家瓷窑经历了人员重组后,无论是陶土配比、拉胚还是上釉、烧制都高效了不少。
最终负责烧瓷的周伯成为了新的管事,事实上原本陈云山这个小伙子表现更为优异,但他年纪太小,不易服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