忿忿言毕后,起身对着沈菱歌道:“沈老板,你只有五天时间,若是制不出惊世青瓷,不仅是你。沈家所有的身家性命,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沈菱歌笑而不答,权当已然知晓。
而这一边的余时民更像是没看到沈菱歌的慌乱而心有不忿,走到门口时,面上露出狞笑,侧过头来,“你说,今晚我从你这房中出来,众人会如何看你。余时安……又会如何看你?”
他故意拉长了声音,眼底闪着邪魅之光,仿佛已经预见了余时安在知道此事后的失落和痛苦,以及自己成功报复他的快感!
“那又如何?”沈菱歌冷声道,随即又轻蔑地扬起嘴角,“名声不过过眼云烟,我与他都不曾在意。”
没有看到他预想的神色,余时民一甩衣袖愤然离去。然而当房门打开时,他却故意整了整衣衫,手指抹过嘴唇,露出满足的一笑。
房门关闭,脚步渐远。
她强忍住的泪水潸然而下,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用力到泛白。
这样的侮辱,她如何心中不痛,可她不能让余时民有一丝地得逞。
她有制瓷之技,尚且遭到如此待遇,若是没有青瓷……
思绪在此处顿了顿。
若是没有青瓷,她是否会像原主一样凄凉惨死?
此局如何破?
天亮之后,沈菱歌换了身干净的衣衫。
在落地的铜镜前,她看见了自己肩上的斑驳,不由得眼眶发热。随即又深呼吸,强行压下这心中的不适。
可想而知,这以后,还有更为艰难的路要走,她不能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