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……陛下夸奖。”她低头答话,仍旧没什么表情,随后落座在秦闻笙的对面。
琼花台位于琅华行宫的高处,八角亭廊,周围皆是轻纱围着。
不远处可见拱桥水榭,别有一番风景。
高处风大些,吹起纱帘犹如仙境。
亭中也只有秦闻笙与沈菱歌二人,其余宫人皆是站在亭外,或低着头,或望着远处,无人敢直视亭内。
“你能来,朕很高兴。”秦闻笙笑道,手里执着酒壶,亲自为沈菱歌倒满一杯酒。
她只是看了他一眼,并没说话,接过了那杯酒,一饮而尽,随后放下了酒杯。
其实,她何尝不想醉,然后一觉醒来,这场穿书的游戏便停止了。
她坐在那里,着这身广袖长裙,就好似画中人,不食人间烟火,清冷出尘。
“菱歌可还记得我们初遇之时?不,两次相遇,你都在为百姓辨明青瓷。一提起青瓷,你就像会发光一样,侃侃而谈,美不胜收。”秦闻笙又为她斟满美酒,“早知你会这样住进朕的心中,那次醉香舫,朕不该让你走。”
提起醉香舫,沈菱歌微微抬眼看向对方,目光淡然,“陛下早就知道醉香舫那次,我是假死脱身?”
她终于开口说话,秦闻笙微微松了口气,“一开始确实被你们瞒了过去,后来得知你去了张老板的灵堂,立马便明白了其中缘由。那时你们已经出了京师,朕想想便罢了。”
说起那次,还是在京师时,沈菱歌不甚撞破白丛山几人在醉香舫密会。余时安故布疑阵,便是为了让沈菱歌有足够的时间前往张府,再离开京师。
只是,提及此事,余时安的笑颜又落进她的思绪中,不禁举杯将辛辣的酒,一口灌下。
且瞧她的神态与举动,秦闻笙也知她在想些什么,自觉地为她倒酒。
“回头,待你身子好些,朕陪你回趟沈家,可好?”他柔声询问着她的意见。
她怔了怔,随即摇头,“不必了……我不想回去。”
回去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