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栩有时候在想,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?

可这样的日子,在昨日的梦里,自己还得过下去,并且过了很多年。

何栩觉得那或许也不止是梦,自己真的按照里面生活,生活了二十几年,乏味,苍白,又可笑。

有时候何栩也想改变一下自己,比如和同学们说句话,但等他想说话的时候,嗓子眼却像堤坝堵塞一样,流不出来只言片语,只把自己憋得像个透不过气的王八。

他羡慕那些闪闪发光的人,他们就像站在聚光灯下面一样令人炫目。

但何栩又明白,这个世界总是需要一些人,像他一样,并不发光,才显得闪光那么敞亮。

何栩觉得自己的沉默已经像层水泥那样坚固了。

第2章 恍惚

前几日何栩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。

梦见自己二十八岁了,生活鸡零狗碎。

班群里在讨论多年不见的闻年要和一个男生结婚了。

何栩恍惚了两天。

那个噩梦,从昨日何栩睁眼就没忘记的噩梦,好真实,但是又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梦。

何栩抬头看了看黑板,讲台上老班讲着线性代数。

余光里是一个被同学遮不住的挺括身影,一样的校服,白色做底,衣袖中缝是蓝色条纹,头发未过耳朵,老师们很钟爱的利落打扮。

如果那是个梦,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教室,老师的嗓音,学习的氛围,是如此的陌生,又带着莫名的悸动呢?

何栩不愿再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