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也没有。
只是默默在他后面走着,在往学校门口走的一堆人里,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个。
他只和他走过,从教室到校门口的那一段路。
这一段路,何栩好像走过很多很多次一样,但明明他们才开学两月。
何栩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地胡乱想着,不一会儿何栩睡着了。
他是被上课铃完全吵醒的。
刚刚身边就一直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,拉椅子声,拿课本声,但何栩脑子里像被浆糊黏住一样不想醒,直到头顶叮咚响的铃声,才不得不撑着脑袋爬起来。
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课,语文老师披着一头柔顺的直发,发梢刚过肩膀,细眉,脸颊上没什么肉,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。
她打开着课本,像杨柳树一样站着,头发垂落,温温柔柔地说:“同学们,课本翻到六十三页,今天我们讲费孝通的《乡土中国》,给大家两分钟先看一下课文。”
下午的空气还黏糊,大家像还没睡醒一样耸拉着,何栩翻开语文课本,看过每几行就彻底清醒了。
看完课本,又去看课后习题,成语最恰当的一项是……句子有语病,应该怎么修改……什么是乡土中国……
都很简单,好像学过一样……
上了两天课,数学还是一如既往地难,知识点看起来很熟悉,但又有点陌生,听老师讲例题之后,好像又可以明白。
物理化学自己还是不感兴趣,虽然认真听是可以明白的。
历史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,政治老师是不是只会照着课本念呢?像念经一样。
何栩觉得从做了那个梦之后,这些内容好像并不难,并不像以前一样,脑子里像搅一团解不开的线,迷迷糊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