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厅却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滋生出一种淡淡很平和的感觉,听着水咕噜噜烧开的声音,也不觉得烦躁了。
傅黎在劈木柴,看到季姿意回来,问他:“说什么了?”
季姿意眼睛盯着斧头,说:“没什么,米放得多,糊底,有点急了。”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。傅黎点点头,招呼季姿意过来。
他确实也没把米厅放在心上,摆明态度后就不甚在意了,虽然知道他的心思,但毕竟还是个上学的幼稚学生,这一点跟季姿意如出一辙,看米厅跟看小孩子似的。
他将季姿意拢进胸前,让他两手握着斧头柄:“拿紧了,用落下去的力,别震着手腕。”说罢退开。
季姿意一斧头下去,斧刃卡在木头里,拽了半天没拽出来,惹得傅黎在一旁发笑。季姿意有些窘迫,又试两次,小声道:“你来一下呀。”
怕镜头听见,细声细气,撒娇似的。
傅黎心中那个舒坦,挣扎着没过去,笑道:“叫声好听的。”季姿意幽幽怨怨地看他一眼,脸涨得红了,梗着脖子想拿脚去踩着,想将斧头拔出来。
傅黎本来就不放心他拿,在一旁紧紧盯着,一瞧他这动作,立即上前止住,认输道:“好好,我错了。”
把东西从季姿意手上换了下来,小臂肌肉一绷紧,那斧刃便脱离木头,再一扬,一落,粗厚的木头立即散成两块,倒在一对劈柴中间。
“还玩不玩了?”
傅黎勾着唇角问,好像季姿意是个他愿意宠着的顽皮的孩子。他这么宽宏大量,季姿意反而不好意思起来,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不太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