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老板。”沈问津有点怀疑自我,赶紧抓起手机看时间,而后把屏幕怼到了齐客面前,“十一点四十,狗都睡了,去练车?”
“距离你睡觉起码还有两小时。”齐客一径下了床,穿上拖鞋,向门旁立着的架子上把外衣捞起来,冲沈问津抬了下头,说,“走了。”
其实这会儿练车对于沈问津来说倒是一个挺好的选择。路上车辆行人不多,距离他平常睡觉的时间点也还有好久。
除了半夜练车这件事在大众的认识里比较反人类之外,似乎没什么毛病。
于是想不到更好的娱乐方式的沈问津认命地下床跟了上去,换好衣服,俩人出了门。
青州十月初的深夜比沈问津想象得要冷。
在屋里时还没什么感觉,甫一出了楼,湿重的潮气扑面而来,扑得沈问津打了一个哆嗦,把手揣进外衣口袋里。
“冷?”齐客偏头看过来。
“有点。”沈问津实话实说,“不过没事,马上上车了。”
齐客看起来即刻想脱外衣。沈问津眼瞅着他把手放上拉链,赶紧摇摇头说“不用”。
然而齐客一句话把他干沉默了。
齐客说:“我热。”
沈问津沉默地看着齐客拉开衣服拉链,一脱一展一披,衣服就到了自己身上。
那人的速度太快,以至于自己还没来得及拒绝,他就把最上头的一颗纽扣扣上了。
扣的时候,微凉的指关节轻轻抵到了自己的喉结。
一触即分。
木质香由淡至浓地裹上来,他像是被封印了,步子迈得有些僵。喉结上的触感仍旧残存,被他抬起手不动声色地捏了两下。
直到确定触感已经尽数消失,而木质香也因为适应而显得没有那么浓时,他才垂下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