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正因为难度不大,没那么烧脑,就会有更多的注意力被分给素材本身所连接的情绪上——
比如肢体接触时的脸红心跳。
比如被对方安排得明明白白时的踏实心安。
沈问津剪了一天,横七竖八的情愫就在心里烧了一天,回家时整个人恍惚得如踩云端,被费列莱关心了一嘴:“你没事吧。”
“啊?”沈问津转头看他。
费列莱用手贴了一下他脑门:“你这也不烫啊,咋整个人像是醉虾?”
他俩杵在客厅一角,费列莱这一嗓子有点响,叫得众人一齐朝他俩看来。
众人里自然包括了齐客。
余光瞥见齐客的腿微微动了动,似是有要朝这边走来的趋势,沈问津脑子登时一空,蹭地溜回了房。
近乎落荒而逃。
而一旦到深夜,种种情绪只会更加变本加厉。沈问津于是继续在半夜两点敲常洛的小窗,仍旧没得到什么回应。
可是白天时被阳光一照,那些有的没的的情绪又会退散一点去。常洛问他“怎么了”,他接着回答“没事”。
如此种种,反复了三四天,几乎已经成了沈问津寄托情愫的一种习性。
第五天,他照例在半夜两点骚扰常洛,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回应。
常洛:嘿嘿,我没睡。
常洛: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啥事儿。
其实这么四五天闹下来,那些无处释放的感情已经变得疲乏了许多,而他骚扰常洛的目的,也逐渐从“问问他一些事”转变到“只是一种形式”。
要问什么,他究竟也忘得差不多了。
或者说,不太想纠结了。
他于是仍旧打了俩字: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