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想听更具体的,回家说。饭店到了。”
齐客话音落下,车子恰好拐进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。俩人一块儿上楼,坐进了线上提前取过号的餐厅。
餐桌共有两排椅子,俩人坐在了同一侧。力羊max不过三五分钟也到场了,彼此问好相见。
“哟,你这大忙人终于肯赏脸见我了。”力羊一屁股坐到了齐客对面,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,“我来上海半个月,约了你半个月,不是我说,故宫的票才提前一周约呢。”
他们俩关系真的很好。沈问津想。
他从没听人在齐客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过话。
他漫不经心地拆了筷子,又想伸手去拿茶壶,却见齐客已经自然地把茶壶拎了起来,问他:“喝茶么?”
沈问津一愣,茶就已经自动添上了。
此后的时间里,基本是力羊说,齐客偶尔接一句,沈问津坐在旁边当忠实的听众。
氛围特别融洽,只是沈问津感觉自己似乎有点……心情复杂。
齐客从上大学到工作的那几年,近乎完全消失在了他的人生里,他听着那些完全陌生的字眼,会想:啊,他的过往原来是这样的。
有点恍然大悟,又有点不知所措。
恍然大悟是因为,他终于知道了齐客是怎么在短短的几年间登顶喜音的——靠的不过是日以继夜地学习工作,牺牲睡眠时间剪视频拉商单。
天赋是有的。
但更多的是努力。
而不知所措是因为……他发觉自己好像融入不太进他俩的氛围。以至于他因为这个很难受。
情绪来得莫名其妙,沈问津分析了许久,终于从墨水袋儿里揪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——
他在吃醋。
即便等他回家后,醋意也没有怎么缓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