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我哪儿来的?”沈问津笑道,“我们那个圈子比你想的还要玩得花,我啥没见过啊,这么多年,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。”
费列莱被他说服了,悠悠一声长叹,在夜风里叹出了孤舟嫠妇的架势。
“就我大学谈了一初恋么。”他说,“今晚打电话来说想我了。”
“你什么想法?复合么?”
“我当然想复合啊,分手一年,满脑子还都是她。”
沈问津“嘶”了一声:“看不出来,你还是个恋爱脑。”
“草,别逗我了,没看哥们儿现在正郁闷呢么。”费列莱继续说,“你说我咋追她啊。”
“那有啥难的,郎有情妾有意,直接复合呗。”
费列莱扭头看他,眸中倒映出了对面楼还没熄灭的孤灯。
看了一阵,他摇摇头:“你还是太单纯。”
沈问津“呵”了一声。
他蹲累了,站起来,扒着栏杆吹风,过了会儿,转头说:“看来你前任挺难追。”
“确实。”费列莱叹了一口气,“她敢爱敢恨,当初追的我,后来因为误会分手了。虽然我一再解释是误会,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。以我对她的了解,她这一通电话想表达的不是‘我想你了’,而是‘我看看你死没死,来搞一下你心态’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沈问津笑道,“怎么还挺像狗血电视剧的剧情?”
“草。别说了。”费列莱耷拉着脑袋,“真的麻了,那种误会情节也能让我碰上。”
沈问津拍了拍他的肩,作宽慰状,一面问:“啥误会?”
“没啥,不过就是误以为我出轨什么的。”费列莱抹了一把脸,抬头问他,“你说我咋追啊,她一门心思认定我就是出轨了,咋说都不信。”
“她当初怎么追的你,你就有样学样地追她呗。”沈问津说,“放心大胆地追,只要是误会总能消除的。她都给你打电话了,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费列莱抱着脑袋沉思。大概是人一伤感就会开始回忆往昔,他静了会儿,忽然念起了当初的大学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