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几秒钟,还是过了几分钟,苏航独自一人回到卫生间,手里还拿着解酒药。

“Fiona回去了,明早她会过来接你,”他晃晃手中的药瓶,“你要喝点吗?”

向远无力地摇摇头。他现在的状况,根本不是解酒药能解决得了的。

况且他也不敢乱吃药,生怕再和体内的药物产生反应。

除了浑身乏力,难以忍受的兴奋燥热,向远还觉得眼前的灯光旋转闪烁不停,苏航的声音也忽远忽近,大概这药物中也有些致幻成分。

见向远没有要继续吐的意思,苏航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颊和手掌,然后半搂半抱地把他扶到床上。

方才的一番折腾,让向远的衣服裤子都沾上了呕吐污渍,苏航只得帮他脱掉脏衣服,然后扯过被子把他裹上。

没有了衣服的遮掩,向远异常的状态更是无法遁形。他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,想要缓解难耐的躁动。

随着扭动,他的肩膀被子里挣脱出来,露出整片白里透粉的后背。但药效使得他的四肢沉重得仿佛陷入了流沙一般,根本无力纾解。

“我在外面等你,”苏航站在门口,眼神晦暗不明,“你要是不舒服,随时叫我。”

Fiona特意定了一间套房,外面还有一间卧室。

深度醉酒的人可能会无意识呕吐,她不放心向远,原本想要留下来陪护,不知道被苏航用什么借口打发走了。

“别走,”向远半趴在床上,泪眼迷蒙地望着苏航的方向,“苏航,你别走……”

“你帮帮我……”

*

“哥你醒了?还难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