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次如果苏航再晚来一会儿,他很可能会直接晕倒在KTV包厢,然后被那两人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侵犯羞辱。
苏航猜得很对,他之所以持续呕吐,除了身体原因,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障碍。
过往的经验让向远防范意识极强,基本不会喝离过手的饮品。
那天的第一瓶果酒包装完好,还是Fiona亲自打开的拉环。
但第二瓶酒是陈庆递过来的,向远正在气头上,接过开封的酒就喝了下去,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。
劝Fiona喝酒可能只是幌子,那两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向远。
向远的身体比他本人更恐惧,开始下意识排斥所有外来食物,这才导致他吃什么吐什么。
但他不能告诉朋友,不能告诉公司和同事,甚至都不能对Fiona倾诉。
他只能独自消化这份无人能诉说的委屈,告诉自己没关系,一切都会过去。
*
“向老师,我能进来吗?”苏航敲了敲门。
躲在被子里的向远听见了,但并没有应答。
此刻的他,内心除了难过,还有一丝羞愧。遇到这么点事就哭哭啼啼,实在太丢人。
卧室的门被推开,苏航探头进来,只看到床上的一座被子小山。
“向老师,出来吧,”他轻轻地拍了拍被子,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,“别把自己憋坏了。”
向远无声地啜泣着,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。
“你放心,”苏航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冷酷决绝,“伤害你的人,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