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金海市坐飞机到原主老家荷城大约两个小时,司礼礼昨夜睡得晚,这头等舱座位宽敞,能完全放平,还配有枕头被褥,她干脆戴上耳塞眼罩躺平补觉。
睡梦中似乎有个好听的女声一直在说话,她听不真切,不胜其烦,翻了个身侧躺着,将一只耳朵压在枕头上,另一只耳朵用手隔着毯子盖住,声音顿时小了大半。
然而片刻功夫,那窸窸窣窣的女声换成了男人急切而实质化的呼唤:“司老师,司老师,快醒醒,醒醒啊,等着你救命呢!”
大概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,听见‘救命’两字,睡得昏天暗地的司礼礼猛然睁开眼,就看见孙文言翻转着的一张大脸。
“总算是醒了,” 孙文言松了口气,紧跟着又焦急起来,“快,快,经济舱那边有个女的流血了。”
“流血?什么情况?”司礼礼精神一震,立刻恢复清明,蹭一下坐起身,将垂落脸颊的卷发拢到脑后,“走,带我过去。”
“错了错了,”一块儿过来叫人的空姐拉住站起来就往前走的司礼礼,“这边,这边走——”
“哦,你带路——”司礼礼立刻改变方向,“快给我说说情况,为何出血,哪里出血,人是否还清醒着?”
连珠炮似的问题,搞得孙文言头大,倒是那位空姐镇定自若,条理清晰地答道:“是个孕妇,孕早期刚满五周,去上卫生间时被孩子撞了,摔倒后腹痛不止,正好有个中医专业的学生,摸了脉说应该是先兆流产。”
司礼礼瞳仁紧缩,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。
三人还没到经济舱,激烈的争吵已经传入耳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