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”陈素罗问的轻描淡写,“是谁让你那么想不开?”
戴梦得没有回答,只是将两只拳头紧紧握住,然后整张脸深深埋在胸口。
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从他剧烈颤抖的肩膀,确定他在用很大的力气去阻止体内汹涌的悲伤。
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看起来还是未成年的小男孩,我推了陈素罗一把,交给他了。
陈素罗蹲在戴梦得身旁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们怎么做,才能帮到你?”
一直在隐忍的戴梦得,再也控制不住,他坐在地上,抱紧膝盖,失声痛哭。
第一次见男孩哭得如此伤心,我想上前劝慰,被陈素罗阻止了:“嘘,让他哭,让他释放他的悲伤。”
“你听他哭得撕心裂肺,这不叫悲伤,这叫悲痛至极。”我轻轻摇头叹息,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给他时间,让他哭。”陈素罗找到抽纸,轻手轻脚放在他身边。
这一哭,戴梦得从日落哭到了天黑。粗略的算了算,整整哭了一个半小时。
闲着无聊,我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多小时,醒来后,戴梦得还在哭,而陈素罗站在窗口遥望远方。
想到戴梦得哭那么久,应该口干舌燥了吧,我烧了一壶开水,煮了三碗素汤面。
戴梦得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,双眼肿成了蛤蟆。
看到我俩如此淡定的听他哭,戴梦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:“对不起,只顾着哭了,忘了你俩还在。”
我把一杯开水和一碗面端到他跟前: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